第九生肖·默
【欢迎来到自问自答BOX,让我们叩响心灵之音,回归最真实的状态,享受世界的存在。】

在本LOFTER能够分享一些新的想法,当下人们每天面对电脑和手机的时间越来越多,逐渐取代了了face to face的交流方式。很多想法性的东西都成了快餐式的慰藉品,别人把作品晒出来,自己默默去浏览了,喜欢了就点个赞,然后默默切换到下一个,期望能寻找能够满足心里渴望的东西。

互动交流,演变成了单向灌输。

这样的方式也逐渐让我们习以为常,感觉需要了就去寻找,看看别人的想法有没有关于自己的生活,如果有就借鉴过来琢磨一下,没有就关灯睡觉。可是,为什么不自己提问呢?我说的提问对象是自己,把心中的疑惑抛出来,让它暴露在自己的审视下,你要为这些问题感到一些不安,才能激发思维的活性。作为人的个体,我们需要对自己有所想,才是生而活,我们需要补给,而不是被动输入,有了思维,才会真正地独立。
欢迎一起交流和享受思想碰撞的精彩!
 

周耀辉说:何苦推开石头呢?

不如跪下来,看看阳光照不到的风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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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有一个有趣的经历,当作流浪者。

我们生活惯了总是靠经验的方式去理解你周遭所处的一切,你感觉到的生活真的就如此了吗?读到香港词人周耀辉的这一句话时,我很有感触,为什么我们非得用常人的感官去感受世界,那样岂不是太无聊了吗?换个角度,去感受你所“敬畏”的。

这是一个,意外?也可以说,必然吧。晚饭过后,我带着我小学三年级弟弟出去理发,路经城市的地下通道,有一个留着长发身体廋弱还散发着流浪者常有的气味的青年男子,手里抱着一把有些破损的吉他。对于生活窘迫、被社会遗弃但不放弃的人,我从来都是不排斥的,所以我故意放慢了脚步,想留意一下他会弹那把看起来似乎不大可能正常弹奏的破吉他吗?可是,没有。

我被弟弟拉着走了过去,我也在想,或许吉他是他捡的呢,他可能不是一个会音乐的人。当快到通道尽头时,我听见了他弹奏了!虽然曲调不熟悉,但是仅仅是和弦就很好听。我们转过通道在通向地面的楼梯的过程中,我远远听到他略带沧桑的和音,禁不住内心惊出一声大大的“噢哦~!”然后我停了下来,对弟弟说:“嘿!伙计,跟你商量个事儿。我觉得你现在也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了,我相信你一个人去理发没问题吧?!”弟弟双手抱着我的手,带着一点沉思和兴奋,腆腆地跟我说:“那你送我到店门口,就可以。”我心中暗喜,送他到了理发店,这个班里最小的小个子怯生生地一个人进去了。离开时,我再确认了下:“Cool!你可以的,付账没问题吧?签你老哥的名字哦。”他头也不回进去洗头发去了,我一脸黑线地转身原路回去。

返回的路程中,我一直再纠结,回去给他多少合适呢?两手一插兜儿,妈蛋!刚刚买酸奶,零钱全花了。于是抽了一张10元攥在手中,一边还自嘲安慰道,哎,本大爷就是这么慷慨啊!(PS:上次听到一个吹萨克斯的卖艺人,也是头脑一发热,把拿出来仅有的50元打车钱给全给了),我来到了地下通道,昏黄色的灯光更显得远处坐在地上的身影有些孤独。我把拿着钱的手插在兜儿里,以免被看起来太过于直接。可刚要开始向他的方向走时,音乐停了,OMG!好安静!我这是站这儿等他再弹唱呢?还是直接过去放了钱就走呢?正值下班时间,通道里不时有人来来往往。我站在这里真像SB一样,还不如硬着头皮过去放了就走。

他的跟前没有像别人一样有个装钱的容器或者吉他盒子,地上一眼就看完的两三张一块钱。我大步走过去,放下我的十块,然后就打算躲到一边去,看能不能再听听。似乎他也产生了好奇,叫住了我,也并不是说一声谢谢,我说过这件事是一个偶然,也是必然,必然的是,我想留下来听听。于是我停下脚步,走了回去。他只是带着笑意地问我:“要一起玩一下吗?这个,可以给你。”他递过那把吉他。“哦,谢谢!我并不会。”我有些不知所措。“哦,那也没关系。可以和我聊聊天吗?”一看时间还早,就回答道:“当然可以!”

其实,一开始我很尴尬。他并没有打开话题,只是低着头在很努力地调音,偶尔弹出一个不声不响的音调来。这时候甬道里的人来来往往,我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,就那样站着,人们路过总会有视线停留在我和他的身上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有些不耐烦了,在原地跺着脚,他好像也觉察到了,仰起头笑着对我说:“再陪我一会儿吧?一会儿就好。”出于礼貌,我也笑着回应:“不着急的,我等你调好。”不一会儿,有过路的人产生了好奇,他们停了下来,想看看我在看什么,人的好奇就这么容易被挑起吗?一旦有人围观,紧接着陆续增加了五六个。而我们一群人,驻足了半响就只是看到流浪者心无旁骛地在那里调试着琴音,而我是离他最近的。我的心里一直在狂呼:“还没好吗?还没好吗?音乐弹起来!我就不会被人当作SB了!”现实是,他任然在调试。他弹了两根弦,问我听起来是不是一样?我没听清,因为他说话声音很轻,周围又有些干扰。他问了我两遍,于是乎我干脆蹲下去听。蹲下之后反倒没有那么抗拒了,好像我成了他的一边,而路人成了另一边。慢慢地,我不再着急了,我自然地回答着他每一个问题。再过了一会儿,人们觉得无聊了,开始散去,这时他又问了我一句话:“是不是跟我呆着感觉很不好啊?”我怕影响到他的自尊,立马回答道:“没有,没有,我向来很欣赏你们这种被生活所迫但不放弃的...人”突然觉得说出这话,是把他划为那一类人了,我们之间分出了界限,感到有些不妥,于是承认地回应着笑了笑。其实也看得出他心里明白得很,只是说:“没关系,你就和我聊一聊就好了。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始问,一下就问到你从哪里来?他停了一下“可以不说吗?”,我才一下反应过来,“哦,抱歉,真不是有意的,只是我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”他停了下来,告诉我:“调好了,那就听听吧。”“嗯!”

吉他的声音再次响起,破旧的身体发出不是很完美的音色,略带有一些犹如主人般的流浪沙哑。真的很好听,我就这样很自然地坐在地上,静静地听他弹唱,路人更多地回头看我们,这时候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,舒服就好,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呢。前奏过后,他开始爆发他的嗓音了,说爆发一点不为过,因为他廋弱单薄的身体竟然唱得整个通道发出混响,坐在他跟前就跟坐在一个音响旁边一样。他唱的歌,我没听过,浑然的气息带着沧桑味道,俨然一个孤影灯下的流浪者。超有艺术气息!听歌的过程中,我跟常人反应一样,太赞了,我要录下来,但又不好打扰他寻求同意,于是偷偷开启手机录制,才十几秒钟,我内心一直在抗拒我自己,不是这样的,欣赏不是这样的,生活不是这样的。于是又悄悄地关了手机,继续聆听。

唱完之后,他又问我:“你毕业没有?”“嗯,工作一年了。”“会不会觉得整天上班下班,工作、吃饭、休息会很无聊?所以你会来看看我?”我明白了他对我的好奇,“不会的,因为我也不喜欢那样,而且现在也没有那样在生活。但是会有烦恼,你呢?”“我没有烦恼!”“哦?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你,我以为你的生活很窘迫,所以我看天色不早了就当给你一次晚餐。”我很是惊奇。他淡淡道:“因为我什么都没有。我没有房子、亲戚、财产,我就没有必要为这些而担心什么。唯一的喜好就是,这个!”他拿起身旁的酒瓶,晃了晃,又喝了一口。但看得出,他并没有醉!喝完,他向我请示了一句:“我还想唱这首歌,可以吗?”“很好听啊,你请便!”于是,我又免费欣赏了一次,在听的过程中,我发现坐在这里的视角看出去很有意思。以前都是居高零下路过他们而已,现在我可以慢下来,毫无惧色地去看路人各种表情,他们有的慌张、有的流离、有的像行尸走肉,有的回头看看会笑,但可怜他们连自己笑什么都不知道...

再后来,我们闲聊了一些我们生活并无交叉的事,一直到了我弟弟自己剪完头发跑了回来。我向他拜别,合十表示感谢。不是感谢他音乐表演多么动人,而是感谢他让我活得更为真实了一些,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世界,值得用心去感受它的存在。回家的路上,弟弟问我在和他干嘛?显然他是有点排斥这个脏兮兮的怪叔叔的。“你剪的发型很酷哦!看来你自己的决定也不赖嘛。”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。他很满意我对他的评价,高兴地拉着我蹦蹦跳跳。我拉住他对他说:“你看你多么幸福,吃饭、剪发都有人给你付钱,爸爸妈妈都能帮你解决麻烦,可有的人就不是那么幸运了,他们很可能一顿饭都吃不起,所以我们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帮助一下他们。”弟弟似乎很懂,回答道:“哦,我知道了,哥哥是给他留了晚饭钱。”“嗯,那你应该多给点,给800。”我囧|||!“那这样很不好,会让他一次性吃太多,容易吃坏肚子!”“哦~好吧!”他笑着跳着跑向前方,我也很是释然,今天真的很不错,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。

哼着小曲,听着歌,回家咯!

——第九生肖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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